河內秋冬香氣－牛奶花（Hoa Sua）

2008.11.22

 

在還沒有來河內之前，曾聽教會的越南妹妹說，秋季的河內，hoa sua很香，到了河內，也沒留心去找這種花。雖然如此，這Hoa sua 卻常在我的四周而我卻不自知。

 

今天晚上，阿祿姊的先生－量叔，帶我去美庭運動場逛逛，說今晚會有很多人，很好玩，叫我一定要去，結果到了那兒，因為太晚了，加上天氣冷，根本也沒多少人。其實美庭運動場我去過一次了，不過今天就當作去散心，透透氣。也好。

  

 

回家的路上，迎著風，我聞到一種很奇怪的氣味，剛開始以為是路邊人家賣田螺的香味，只覺得這味道很濃、很怪，也稱不上是香，總之就是第一次聞，覺得是一種奇怪的氣味。

我問量叔，這是人家賣田螺的香味是嗎？他說不是，是hoa sua 的香味，hoa sua...中文直翻叫牛奶花，不知道台灣有沒有？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量叔說，這種花以前在河內，只有「阮攸」那條路有而已，阮攸路不長，兩邊種滿了牛奶花，若是要賞牛奶花，得到那條路去才看得到。

後來紙橋郡的美庭運動場、一些新開發的都市區，才開始有種，因為這種花很香，白色的小花球很美。量叔一邊介紹，一邊還停車讓我摘花，帶回家聞。

  

 後來，一路上，我仔細觀察，在美庭運動場和中華仁正（Trung Hoa Nhan Chinh）的沿途，種滿了牛奶花樹和鳳凰樹，常是一棵牛奶花樹間隔一棵鳳鳳樹，這兩種樹，一種在夏日開花，一種在秋冬開花，越南政府很用心…讓這條路無論在那一個季節都是美美的，冬天開白花、夏天開紅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這牛奶花是河內秋冬季的特殊花種，有很多描寫河內秋天的歌曲，都會提到牛奶花，例如曾出現在電影三輪車中，那首Em oi Ha Noi pho歌詞中，第二句就有提到：「我和妳同聞牛奶花香」，而我對Hoa sua 這個單字的印象，就是來自這首歌曲。

  

 

美庭運動場再過去，還有很高很高的公寓，這個地方的河內，不太像是在河內，反倒像是胡志明市的富美興，或是法國、歐洲之類的地方，因為這區的房子建得很歐式，很高大，像是另一個國家的感覺。

不過，因為還在開發，所以到處是灰，房子、樹木，都蒙上一層塵土，在河內有霧的夜晚，我常常分不清是露、是塵，還是煙…在霧濛濛的河內夜街上，迎著風，聞著那牛奶花的香氣，實在是一種特別的體驗。

  

  

各位有機會來到河內，不妨找找這美麗的小白花朵，聞聞它的香氣，相信你會對河內印象更加深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文章後記：

寫完文章的隔天，我和越南同事小方談起這花，原來，這種牛奶樹在台灣叫作「黑板樹」，
去過台灣讀書兩年的他說，這樹在台灣比越南還多，他在台中讀書時，學校裡面種了一大堆，
而且都比越南還要高大，而且台灣中部、南部都很多。

我想，可能是因為這樹在台灣長得太高大了，所以頗愛研究植物的我，從來也沒發現它的存在，

也從來沒聞過它的花香味。

小方說，台灣的開花季節比越南來得早，在台灣，這花九月就開了，而越南要到十月、
十一月才開花。另外，可能是因為摘折枝葉時，會流出白色的乳汁液，所以在越南，
它就改名為牛奶樹。

小方說，台灣人好像對植物從來不關心，在台灣，他問了很多人那樹叫什麼名字，很多人都
跟他說：不知道，他覺得台灣人很奇怪。我說因為越南是以農立國嘛，所以對這方面比較熟
悉，（不過後來想想，台灣不也是以農立國嗎？）Anyway,反正在台灣，像我這輩的年輕人，
很多都是四體不勤、五穀不分的，這句話不是我說的喔，是我讀二專農經科時，一個老師說的
。嘻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