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愛的河內人

2008.11.11

 

個性直爽的北越人

上一次淹水，我一個人拿著相機到家裡附近拍照，到那個時候，才有比較多的時間去接觸越南人，覺得北越人真的聰明，個性也比較直，怎麼說…

 

 

 

那天，我拿著相機，在家附近的公園東拍拍、西拍拍，一個越南弟弟從我後面走上來，問我在幹什麼?我說，我在拍照，我是外國人，所以很好奇。然後我就冽嘴猛笑，因為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…對方問我：妳的門牙做多久了？（我的兩顆門牙是陶瓷套子，因為小時候愛亂咬東西，所以門牙很早就壞了）

 

 

我回答：做好多年了。對方再問：有沒有十多年了，我說有。他說：妳的門牙要趕快去換了，都已經裂掉了。我說：你怎麼知道？　他答：我看就知道！！　後來旁邊的人和我說話，他也就轉頭忙著去抓魚了。我心想，這人還真奇怪，怎麼一見陌生人就叫人去換牙？？　

 

 

 

當天再晚一點，在路邊看到一個人正在升火起媒硸爐，我上前拍照，順便問了一下，原來，這是一位大三學生，和同學們在旁邊租房子，那天正好星期六、碰上淹水，就在家休息，幫忙女同學煮飯，他熱情地請我到他們的學生宿舍聊天，他熱情地向我介紹他的公司和產品，

我的皮膚不好，他還說：妳應該要用什麼什麼粉…之類的。

 

 

 

一整天下來，和河內人接寫的感覺是：北越人個性真直接，好像有什麼就說什麼，也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。這種情形在南方我是沒有遇過，總覺得南方人即使覺得你有需要，也不會直接說出來。總是要等到比較熟了之後，才會說出真正的心裡話。

 

 

 

後來和朋友討論，那第一個叫我去換牙套的弟弟，可能是牙醫或是牙科的醫學生。而第二個弟弟，叫我要用什麼什麼粉的…直到後來我才搞清楚，原來他的公司是一家很大的直銷公司，他這麼熱情推廌我應該要用什麼什麼產品，其實大概也知道他的目的了。北方人很直接，這是我的感覺。

 

 

 

聰明的北越人

同樣是淹水的那幾天，我到外面賣飲料的攤子上叫Xe Om，不過因為很多路都淹水，那位常找的Xe Om伯伯不載我。沒辦法，不能不去，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，而且已經快要遲到了。

賣飲料的姊姊問我：妳會不會游泳？（她知道我是外國人，邊說還邊用雙手作出狗爬式的划水動作）

 

 

 

我說：會。她說：那妳就游過去好了！！　在我絕望之餘，看到攤子上坐著另一個年輕人，我望著他發呆，心想：這位年輕的Xe Om應該救得了我吧？　

 

 

 

那年輕人看到我一直望著他，他說：妳不要看我，我可不是Xe Om喔，我只有腳踏車而已。他邊笑邊說，邊付了錢起身走人。賣飲料的姊姊開玩笑地說，不然妳也可以坐”計程腳踏車”呀…唉…我只有自立自強，去找別人了。這個有點好笑的經驗讓我覺得北越人很聰明、反應很快。

 

 

 

勤儉的北越人

隔幾天，我才認識那家在路邊賣飲料的姊姊－阿祿姊，原來，阿祿姊和旁邊的Xe Om伯伯是夫妻，他們有一對女兒，伯伯大阿祿姊八歲，若是沒問，還真看不出他們是夫妻，因為伯伯頭髮班白，看起來蒼老許多。

 

 

第一次和阿祿姊聊天，她啃著瓜子對我說：這些是客人吃剩的，因為捨不得，所以自己再留起來吃，越南人就是這麼勤儉。

 

 

 

我想，這應該也沒什麼，也就跟著吃了。不過，後來常去她的飲料攤上聊天，慢慢發現，一些客人吃剩的水果、瓜子、茶水、鹽巴，阿祿姊會捨不得丟，總是留下來自己吃掉，或是再倒回茶水壺、鹽罐裡，水果的部份比較明顯，阿祿姊每次一拿回來，就擺在攤子的後方。

 

 

 

一次，我正在講電話，不小心看到阿祿姊用飛快的手腳把收回來的茶水，再倒回茶壺裡，若是沒有注意到，還真的不會發現。因為她的手實在是太快了，可以說是”無影手”哩，這幾天，我想了一想，開始有點不敢喝阿祿姊請的茶…覺得可能會得B型肝炎。

 

 

 

北越人的勤儉，是很能感受出來的，因為北越的高山多，紅河三角洲的沖積平原不大、土壤貧脊，加上有冬天、和天災，造就出人們的勤儉刻苦，這和南越的人們很不一樣。

 

 

 

北越人有句話說：越南人有勤儉的性格，肉掉到地上吹一吹再拿起來吃。從表面上看來，好像是很可怕，但若是了解了背後的原因，就不足為奇了。

 

 

 

北越人聰明、節儉，是我深刻的體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