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去了南越的Mien Tay一趟,Mien Tay 指的是「西部」也就是胡志明市以南的省份,大多數嫁去台灣的女孩子,都是從這邊去的最多。 它包括:隆安、前江、同塔、安江、堅江、永隆、芹苴、金鷗、薄寮、朔莊、茶榮、檳椥。這個地區屬湄公河三角洲,為一沖積平原,土讓肥沃、水產海產之多, 加上天災較少(沒颱風、沒地震、沒水災), 和北、中越比較起來,南方是個富庶且無憂無慮的地方。
曾有當地人告訴我,在這邊,他們不用去播種,直接就可以到大自然裡去採收新鮮的水菜、魚蝦、水果…等,幸福異常。
這次我走的路線為:胡志明、同塔、永隆、芹苴、富國島、胡志明。主要目的是旅遊兼拜訪朋友,因三年前,我前在胡志明市工作過三個月,當時也到中部去拜訪了一些身心障礙的朋友,所以這次考完B級檢定,就收拾行李去走了一趟。
同塔省
剛好十月份,有個嫁去台灣的越南女孩帶著兒子回鄉探親,她的家鄉:高嶺渡船口就是我的第一站,這渡船口是同塔要去高嶺的渡船口,距離同塔市場坐車還要約一小時才到。女孩的家很漂亮,明顯和附近的房子有些差別。女孩告訴我,這是她先生幫助她們家蓋的。
家裡的附近,人們自製魚乾,把捕獲的小魚處理後,放在外面曝曬,這畫面很壯觀,可惜沒有時間出去逛逛、拍照,因為女孩媽媽要幫我去和公安作登記時,公安告訴她媽媽,叫我這個外國人別出去隨便逛,怕會出事…而當我出門要離開此地時,也才發現這個畫面,但也沒有時間拿相機出來了。
隔天,搭車前往位於同塔省市區的同塔教會,花了一小時。到了教會,看到陌生的牧師我嚇了一跳,心想怎麼不是三年前的牧師呢?? 我明打電話來確認過啦…搞了半天,原來三年前我去的教會不是這個教會,而是在河畔的另一邊—高嶺教會。同塔牧師告訴我,那個教會的牧師已經換人了,當時的一些工作人員也都不在了,可能會找不到我要找的人。吃完午餐,我想,既然都已經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了,也不差這幾步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。我告訴牧師,我要過去看看。
就這樣,我再坐一小時的車回到早上才離開的地方,搭渡船去到對岸的高嶺市。(你說我這麼迷糊…怎麼沒弄清楚就跑去,花時間又花錢。花錢還好,坐車不貴,而在越南的鄉下,你可以把手錶丟掉,因為這邊的人都不太注重時間,手錶上的數字只會讓你緊張罷了。還不如把手錶放在一旁,好好體會、享受當地人們的原始生活。)
高嶺市--令我吃驚的城市
過了渡船,當機車載我騎進這個城市時,我嚇了一大跳…這個地方和三年前我來的時候完全、完全不一樣。三年前的高嶺,是一個空氣中充滿沙土的小鎮…路上、空氣中充滿著塵土,道路則是一片紅土加石頭,沒有柏油路,完全是一個未開發的小鎮;而三年後,它變成一個新城市,道路乾淨,大醫院、大型超市、還有公車…真的很不可思議。
我心想:越南的鄉下…未免也發展得太快了吧?? 後來才聽當地人說,這邊因為是胡志明市父親--阮生色(Nguyen Sinh Sac)墓地的所在,所以發展得特別快,也特別現代。而高嶺也規畫成為「城市」Thanh pho了。它,真的很令我印象深刻。
尋人啟事
三年前拜訪過的一些朋友,住在超級偏遠的生態區,而當年帶我去的牧師早已不在此地,人事已非。而我,只記得當時他們的生活狀況(需要幫助的),他們生活的環境,和某些人的年紀…等。沒有照片、沒有名字、沒有當時的熟人,找人實在有夠難。(我想起阿亮的超級任務,每每他總是可以靠著一些蛛絲馬跡達成任務。找人真的不容易呀…)。
我用帶著中文腔的越文,一點一滴描述給新任牧師聽,講到後來牧師和師母似乎都被當時的情節感動了,很熱心都幫忙找,還打電話問會友。但因教會太多人,他們實在沒有認識一個條件和我符合的對象。好在住在生態區的會友不多,就這樣,一位住在那區的伯伯,答應帶他的孫子來見我一面。
尷尬的場面
原以為隔天早晨七點,伯伯的兒子會來帶我去伯伯家,結果…我聽錯了,原來是伯伯的兒好帶著伯伯和姪子騎兩小時的車來教會見我。早上七點,答案揭曉,那伯伯不是三年前的熟人。我一下子感到驚訝,一下子對伯伯感到很不好意思…那種感覺很難說得清,總之就是很多種的感覺混雜在一起。
牧師趕緊幫我圓場,把我帶來要捐給教會貧窮兒童的玩具、文具拿給他們,還好我買了一斤的蘋果,也趕緊塞給他們,我問伯伯吃早餐沒,他說沒習慣吃…牧師幫我解釋,他們不習慣吃外面。就這樣,我塞給他們一些車油錢,伯伯才笑開懷地起身準備走人…真是有夠尷尬的。
我想起聖經中的經文:忘記背後,努力面前的,向著標竿直跑。也許我不應該再花時間往從前看,生命中有些東西是要丟掉的,才能讓自己向前跑得更快。我知道,三年前的那群朋友,現在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過得很好,因為他們有上帝保守看顧他們的生活。我的造訪,和上帝的看顧比較起來,其實有和沒有都一樣。我暗暗在心中,為他們禱告。
胡志明之父—阮生色(Nguyen Sinh Sac)之墓
懷著一顆驚魂未定的心,回到旅館,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找人的事,從同塔到永隆聽說也只要一個小時的時間。還有一整個上午的時間,我決定在同塔省逛逛。問了旅館的親切老闆娘之後,我決定到不太遠、公車有到的這個風景區去瞧瞧。聽說這個阮生色之墓,是許多學校團體會安排學生來參觀的地方,因為他是偉大國父-胡志明主席的父親。
裡面除了有一些介紹阮生色先生的生平外,(當然不外乎有胡志明主席的介紹和銅像)。還有一棟越式的古房子和安靜的池塘。典雅寧靜。也因為有阮先生的墓地於此,高嶺市才得以發展神速。芹苴省的阿娥姊告訴我,在越南,只要是和胡志明主席有關聯的地方,都會發展得特別快速,因為會有很多人來參觀、旅遊,所以要建設得特別漂亮、整齊。
永隆省
三年前的永隆省,算是已經開發得不錯的大城,道路寬敞、乾淨整齊。三年後,街上的樣貌沒什麼改變,但市場、渡船口卻因發展觀光業變得更美、更整齊。永隆河岸的美景令人印象深刻,黃昏時,天空迷人的晚霞,配上美順大橋和來往商船的點綴,變得如此有特色、吸引人駐足觀賞。因下過大雨,路邊淹起水來,雖然行路不方便,但水面反映出天空的迷彩色,加上路邊小販的陪襯,形成一個只有越南西南部才有的景色。很真實、很特別。
芹苴省
牙齒水上市場 (Cho noi Cai Rang)
對水上市場的第一印象,是在電影「戀戀三季」裡看到的,電影的最後有個畫面,年輕女孩為了完成得麻瘋病老師的遺願,到水上市場上放蓮花,蓮花隨波漂流,漂流在各小船間,形成一個很美很美的畫面。不過這拍攝地點可能不是在芹苴,也許是在北越的某個省份。在聽到芹苴的這個水上市場後,它就是我夢想去看的地方。
早晨五點,天還沒亮,我趕緊到河岸邊,一位媽媽在提岸邊招攬我上船,說是十萬越盾,我怕被騙,走了回來,問人買船票的地方,結果原來早上七點才開始賣票。若要早去,就得自己租艘船去…。我坎到七萬越盾,一位船家姊姊光著腳上岸把我過叫去,說是七萬她可以接受。就這樣,我懷著一顆忐忑又興奮的心上路。
經過約半個小時的飆船,從河上看了岸上一些特別的風景、建築後,終於來到心儀已久的水上市場。這天的天氣不是很好,陰陰的,而水上市場也不像一些名信片上拍得那樣熱鬧。雖然有些失望,但還是充滿好奇地去欣賞眼前這陌生又新奇的畫面。我們的船進入市場後,船家姊姊--阿水姊,關掉引擎,開始用雙乎划船。
一下子,四周圍的船聲、人聲傳入耳。我拿著相機猛拍,深怕漏掉任何一個動作、事物。一下船從左邊划過來,一下後面又有船划過去,水波盪漾,小船也隨著搖晃向前行。看著四周圍的景象,好似來到古代,商家們忙著補貨,等著載去另一個地方賣。看著豐富的農產品,人們在船上的悠閒生活,好不愜意。回頭,我請阿水姊讓我在市場旁下船,決定上岸走走,也到橋上看看。
(待續)
鱷魚俱樂部
之前在台灣聽說有人到越南吃鱷魚肉,覺得很噁。什麼不好吃,去吃鱷魚肉? 來到這邊,才發現,原來吃鱷魚肉在這邊不算很特別,一些生態區都有專門養殖供遊客食用。因為芹苴鱷魚特別多。
這邊鱷魚多到什麼程度呢? 看這個地方的一些命名就會知道了。在芹苴有很多橋,其中兩座大橋,一座叫「Cau Dau Sau」(直譯為「鱷頭橋」),一座叫「Cau Cai Rang」(直譯叫「牙齒橋」),這牙齒指的不是人的牙齒而是鱷魚的牙齒。聽說是因為這兩座橋的距離不太遠,像是一隻鱷魚的頭和牙齒的距離,所以就把兩座橋取名為此。
這背後可能還有一個故事,但當地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清楚,所以我也問不太出來。而芹苴最大的水上市場,名字就叫「Cho noi Cai Rang」,因為這市場就在Cau Cai Rang(牙齒橋)的下方。 在生態區看到一些鱷魚之後,發現真的,當看到一隻鱷魚時,最明顯的就是牠的頭和一顆小小白色的下顎牙,即使當牠的大嘴巴閉起來時,還是可以看得到這顆小白牙。難怪當地人會這樣取名。
芹苴市與後江省
後江省原屬芹苴省,在前幾年越南政府才將後江省分出來,在管理和發展上較為便利。而芹苴市為南部除胡志明市的另一大城市。
越南人怕鬼?
之前在上越文課時,阿淑老師說越南人怕鬼,當一個人在家時,常把電視開很大聲,問他們原因,他們會回答說:怕鬼。阿淑老師講了不下幾十次了,我都覺得這只是她個人的看法罷了,聽聽就過去。但這次,和阿娥姊聊天,當她介紹到芹苴有河上餐廳時(像西貢河上遊河船,上有高級餐廳),篤信天主教的她卻說,之前她常帶朋友去那吃飯,但最近都比較少去了,因為前陣子芹苴大橋剛坍塌,她怕去遊河會遇到鬼……我聽了笑了出來…但卻也証實了阿淑老師說「越南人怕鬼」的理論。
理論和實際—「明海」
在越文課中讀到介紹金鷗省「明海」這個地方的文章後,讓我很想去看看這個地方,書上說,這地方因為地質軟,不容易發展陸運,所以即使當地有豐富的水產、蔬果,卻因無法出口,人民還是過著貧窮的日子。芹苴的阿娥姊告訴我,現在的「明海」早已和書上寫得不同了,這地的人靠養殖魚蝦並且出口外銷,現在早已成為一個富有的地方了。
顯然,書上的資料是很早以前的情況了。阿娥姊說,這區的人們錢多到什麼程度?? 一部越南電影--「薄寮公子」的一些情節形容得很貼切,比如,人們煮飯拿紙鈔當材燒…等等。(我目前在找這部電影)。回到城市後,朋友們都告訴我,這個地方的人很富有。小蘭還告訴我,當地人賺了錢,不知該如何花錢,因為當地沒什麼娛樂消遺區可以花錢,所以人們很有錢(這點有像台灣的澎湖)。
實際去當地走了一趟,才知道書上理論和實際生活,真的有很大的差距。讓我打消了之前想進四年制大學(越南系)的想法。理論…唉…不實際也不好玩。知道了「明海」這地方的實際狀況後,我打消了去金鷗省的計畫,而往富國島的方向出發。
富國島
富國台商
(待述)
第一次潛水
(待述)
富國狗—聰明得讓人印象深刻
曾經研究過旅遊書的朋友,一定有看過介紹,在富國島上有這樣的一種狗,牠特徵是:背上有一長排站起來的毛,特別聰明。在看門時,這種狗看到陌生人進家裡不會叫,但只要你從這個家裡拿走一樣東西,牠就會咬你。很多人在去過富國島之後,都會想帶一隻富國狗回家養。
我住的旅館也養了隻富國狗,牠年紀不大,一次我很晚回家,牠一隻狗坐在門邊,看到我,只是一直盯著我,似乎想要叫,卻沒有叫,一直等我走進門,牠都盯著我,一附那種:妳給我小心一點的樣子!! 直到牠的主人出來,牠才又變得平時那可愛模樣。這邊賣狗越小隻越便宜,大隻反而比較貴。和台灣是相反的。蠻奇怪的,但也許是因為小隻的狗生命力不強,帶出島因路途遙遠容易死,所以比較便宜吧。
熱情的富國人
(待述)
45度純魚露
(待述)